12月, 2006 彙整
« 上頁星期二, 12月 26th, 2006
評論彙編
書目評論
彭瑞金(1983):〈「默契「簡介戰爭中的人類〉《1982年臺灣小說選》,頁200-202。
黃恒秋(2006):〈時代的見證 — 桓夫的詩<見解>〉《台灣文學與現代詩》,頁133-135。
期刊論文
秋吉久紀夫(1989):〈陳千武的文學出發期〉九州大學言文部研究報告
吳慧婷(1994):〈紀實與虛構――陳千武自傳性小說《獵女犯――台灣特別志願兵的回憶》系列作品研究 〉清大中文所碩士論文
陳明台(1997):〈桓夫詩評論資料選集〉高雄:春暉出版社
本田晴光(1981):〈多面的觸手–給陳千武〉《笠》102期,頁73。
秦昕強(1989):〈多餘的戰爭和並非多餘的回憶—–試評陳千武的小說集〈獵女犯〉〉《台灣春秋》2期,頁339―345。
向明(1983):〈即物抒情的詩人--淺談桓夫的「媽祖生」〉《中華文藝》148期,
頁12-15。
彭瑞金(1990):〈由詩人桓夫蛻變的小說家陳千武——論台灣小說的異數《獵女犯》〉
《台灣春秋》15期。
李魁賢(1988):〈台灣詩人的反抗精神〉《台灣文藝》112期,頁22-25。
趙天儀(1996):〈太平洋戰爭的歷史經驗–論陳千武的詩與小說〉《文學台灣》19期,頁204―222。
旅人(1986):〈中國新詩論史(十三)——「桓夫與杜國清」〉《笠》136期,頁58-64。
潘亞暾(1995):〈《愛的書籤》及其它〉《笠》185期,頁112―117。
李恭篤(1985):〈大戰的夢魘——拜讀「獵女犯」有感〉《笠》126期,頁74-80。
李喬(1985):〈「獵女犯」讀後感〉《笠》125期,頁70-71。
羊子喬(1996):〈《獵女犯》的太平洋戰爭經驗〉《神秘的觸鬚》,頁126―133。
舒蘭(1980):〈中國新詩史話〉《新文藝》296期,頁70-73。
白萩(1964):〈桓夫作品‧他的寓言〉《笠》2期,頁70-71。
許達然(1985):〈俘虜島-論陳千武小說《獵女犯》的主題〉《臺灣文藝》97期,頁204-210。
鄭明(1967):〈苦悶的家徵〉《笠》22期,頁47―48。
黃粱(1996):〈信鴿〉《國文天地》12;2期,頁93-95。
李敏勇(1980):〈抵抗詩學〉《笠》97期,頁40-42。
林鍾隆(1984):〈拂塵集〉《笠》63期,頁69。
詹冰(1967):〈我最欣賞的現代詩〉《笠》22期,頁45-46。
黃桓秋(1986):〈時代的見證( 從桓夫的詩「見解」談起)〉《笠》132期,頁71-72。
秋吉久紀夫(1993):〈陳千武詩中的媽祖〉《笠》178期,頁81-119。
秋吉久紀夫(1991):〈陳千武詩「信鴿」裡的『死』〉《笠》166期,頁96-116。
蔡秀菊(1997):〈陳千武的小說與詩表現和「死」、「生」、「愛」的關聯〉《文學台灣》24期,頁172-213。
秋吉久紀夫(1991):〈陳千武的文學出發期〉《笠》20期,頁39-42。
陳明台(1967):〈探討詩人的精神領域談桓夫著「不眠的眼」〉《笠》63期,頁69。
葉笛(1968):〈探索異數世界的人-桓夫論〉《笠》24期,頁43-47。
莫渝(1980):〈桓夫筆下的鄉土情懷〉《笠》97期,頁32-35。
陳明台(1981):〈根原的回歸與尋覓——台灣現代詩人的鄉愁〉《笠》111期,頁21-25。
報上評論
蔡秀菊(2000):〈死亡的美學–從陳千武的談起〉《民眾日報》19版,2月10日―28日。
陳慧文(2000):〈年少的苦悶與期待–決戰陳千武日文詩研究賞析〉《民眾日報》17版,7月12日―14日。
千衣子譯述(2000):〈台灣小說獵女犯的回響〉《民眾日報》17版,4月26日―27日。
齊邦媛(1985):〈中國現代文學中深刻的時代性精神初探〉《中央日報》10版,1月31日。
莊園(1985):〈「獵女犯」〉《台灣時報》9版,5月28日。
康原(1989):〈相互輝映的虹彩——讀「東方彩虹」有感(上)〉《首都早報》7版,9月19日。
康原(1989):〈相互輝映的虹彩——讀「東方彩虹」有感(下)〉《首都早報》7版,9月20日。
岡崎郁子(2000):〈哀愁的一夜解說〉《民眾日報》17版,6月11日。
卓玫君(2000):〈活著回來–陳千武的戰爭文學〉《中央日報》22版,6月16日。
張興魁(1985):〈我讀「獵女犯」〉《台灣新聞報》8版,7月3日。
李敦(1986):〈桓夫先生與台灣詩運〉《台灣日報》8版,3月23日。
彭瑞金(1990):〈陳千武的《獵女犯》〉《台灣時報》23版,1月14日。
龍瑛宗(1986):〈陳千武的「獵女犯」〉《自立晚報》11版,1月22日。
苦苓(1985):〈陳千武的「獵女犯」〉《台灣日報》8版,1月20日。
林政華(2002):〈陳千武「詩無邪」理念的形成與貫徹〉《自由時報》39版,10月31日。
星期二, 12月 26th, 2006
品評作家
◇ 摘自:阮美慧(2000):〈死的脫卻與生的回歸:陳千武詩作小考〉。
陳千武先生的寫作生命中,最被珍視的,恐怕是作為一位「詩人」,他在說:「時間。遴選我作一個鼓手/鼓面是用我的皮張的。/鼓的聲音很響亮/超越各種樂器的音響……鼓是我痛愛的生命/我是寂寞的鼓手」(《密林詩抄》,頁32),此詩以「打鼓」為「寫詩」的暗喻,詩人以他熾烈人生熱誠來寫詩,用詩來表現他「昂揚的生命情調」,反映時代訊息和生命的光熱。詩人被命定為時代詩的鼓手,須永不懈怠地敲響他的鼓,以高拔的鼓聲來體現他做為一位詩人的存在。是以,詩是他用以觀照現實與理想、過去與未來的表現方式,為他最痛愛的生命樂音。陳千武先生前後共出版了十二冊詩集。
對一位創作者而言,大多數的詩作,都是源自作者對生活周遭的體驗與感受,據此加以凝鍊、裁剪而成。而在陳千武先生的創作經歷中,他日治時期曾因太平洋戰爭,被迫擔任「台灣特別志願兵」的經驗,這不僅是他個人一段與死為伍的歷程而已,同時更是一個時代的見證。他於一九四三年前往位於荷蘭領土印度尼西亞與英國領土澳洲境界的葡萄牙屬帝汶島,參加澳洲北部地區防衛作戰,一九四五年轉往爪哇島,參加印度尼西亞獨立戰爭,直至一九四六年七月才返回基隆港。因此,陳千武先生對於在繁茂的密林、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的戰爭經驗,自然較他人體會更為深刻,而這樣真實的體驗在他個人生命裏也刻下不可磨滅記痕。在創作上,這也成了日後他詩中,對於「死」的描寫,擁有較他人更為豐饒、質實的暗喻性的道理之一,同時也是我們欲瞭解陳千武先生詩學的一個重要的切入點。
此外,戰後詩人並未因日本結束殖民統治,台灣改由國府行使治權,而獲得重生;相反地,由於統治者的更換,新的政權的政治高壓與禁忌,詩人藉以探索意義,表達情感,意志的工具,由日文改換成中文,在在都對他形成嚴酷的壓迫。對一位詩人而言,被扼殺了書寫的語言,及無法獲得自由的精神意志,如同被拑制了咽喉,扣上手鐐腳梏一般。這樣的經驗,勢必使人陷入一種更大的精神荒漠與文化疏離狀態;然而,不管是戰爭期中與死為伍,或者是戰後充滿窒息感的政治現實──一為外在生理的威脅;一為內在精神的崩潰,都可謂是自我實存的荒漠之境,而這樣的體驗與思想,在陳千武先生的詩中藉著多種意象、主題多面呈現著。
然而,詩人如何在戰爭「死」的氛圍裡,脫離死的恐懼與無奈,擺脫暗影的籠罩,所造成的虛無與頹廢,則需要再次的重生。在陳千武先生詩中,我們可以檢視到,其詩有一股再生的氣息,與潛藏著強烈的生命力。他創作的姿態,始終抗拒死,而執著生,故當他「終於把我底的死隱藏在密林的一隅」時(),意味著他剖視自我內在的深層記憶,已擺脫了死的威脅,重新建立生的方式,以此來證明自我生存的意義。
星期二, 12月 26th, 2006
作家書目─陳千武創作年表
出版書籍
陳千武(1940): 《彷徨的草笛(日文)》自印本。
陳千武(1942): 《若櫻(與賴襄欽作品合集,日文》自印本。
陳千武(1943): 《花的詩集 (日文)》自印本。
陳千武(1964): 《密林詩抄》台北:現代文學出版社。
陳千武(1965): 《不眠的眼》台北:笠詩社。
陳千武(1969): 《野鹿》台北:田園出版社。
陳千武(1974): 《剖伊詩稿》台北:笠詩社。
陳千武(1974): 《媽祖的纏足》台北:笠詩社。
陳千武(1986): 《安全島》台北:笠詩社。
陳千武(1988): 《愛的書籤》台北:笠詩社。
陳千武(1989): 《東方的彩虹》台北:笠詩社。
陳千武(1990): 《寫詩有什麼用 》台北:笠詩社。
陳千武(1990): 《陳千武作品選集》台北:台中縣立文化中心。
陳千武(1993): 《禱告》台北:笠詩社。
陳千武(2000): 《搭乘木筏船》台北:東京青樹社。
陳千武(2001): 《陳千武精選詩集》台北:桂冠圖書公司。
陳千武(2001): 《透明相思(華、日對照)》台北:自印本。
陳千武(2001): 《繽紛即興詩集》台北:自印本。
陳千武(2001): 《拾翠逸詩文集》南投:南投縣文化局。
陳千武(2001): 《吾鄉詩畫集》台北:自印本。
陳千武(2001): 《暗幕的形象》台北:自印本。
陳千武(1982): 《富春的豐原》台北:台灣書局。
陳千武(1984): 《獵女犯》台中:台中熱點文化公司。
陳千武(1991): 《台灣原住民的母語傳說》台北:台原出版社。
陳千武(1991): 《台灣民間故事》台北:台灣兒童文學協會。
陳千武(1993): 《檳榔大王遷徒記》台北:台原出版社。
陳千武(1993): 《台灣平埔族傳說》台北:台原出版社。
陳千武(1984): 《獵女犯》(台灣特別志願兵的回憶)台中:台中熱點文化公司。
陳千武(1991): 《陳千武集》台北:前衛出版社 。
陳千武(2002): 《情虜》南投:南投縣立文化局。
陳千武(1969): 《現代詩的探求》台北:田園出版社。
陳千武(2001): 《詩思隨筆集》台北:自印本。
陳千武(1979): 《現代詩淺說》台北:學人文化事業公司。
陳千武(1997): 《台灣新詩論集》高雄:春暉出版社。
陳千武(1997): 《詩文學散論 》台中:台中市立文化中心。
陳千武(1997): 《詩的啟示》南投:南投縣立文化中心。
陳千武(2001): 《詩走廊散步》台北:自印本 。
陳千武(1986): 《藝文沙龍》1、2集 台中:台中市立文化中心。
陳千武(1993): 《童詩的樂趣 》台中:台中市立文化中心。
陳千武(1990): 《兒童寫給母親的詩》台中:台灣兒童文學協會。
陳千武(1990): 《海流1﹒2﹒3集》(台、日、韓國童詩選集)。
陳千武(2002): 《我心目中的爸爸》台北:台灣兒童文學協會。
陳千武(1993): […]
星期二, 12月 26th, 2006
作家年表─陳千武大事年表
1922年(日本大正十一年) 五月一日,生於南投縣名間鄉弓鞋。名武雄,排行長男,下有弟二、妹四。父福來先生,曾擔任名間鄉公所農業技士。母吳甘女士,漢詩人吳維岳之妹,熟悉中國歷史小說。本年,台灣總督府頒訂新「台灣教育令」,實施內(日本)台共學。
1928年(昭和三年) 四月,入南投名間鄉皮子寮公學校就讀。叔父為導師,感覺特別親切。楊逵先生負責台灣全島農民組合的政治、組織、教育三部工作,並成立特別行動隊。
1931年(昭和六年) 四月,公學校三年級結業,通過日語口試,轉學入「南投尋常高等小學校」重讀三年級。
1935年(昭和十年) 三月,小學校畢業。四月,以十五取一的成績,考入台中一中(五年制)就讀,寄宿台中梅枝町。在第一學年隨表兄吳伯禹到台中圖書館,廣泛閱讀文學作品;著迷日本「樸素、簡潔、耿直的文章,含有追求真理故事內容」(見〈文化搖藍地〉文)的歷史小說家吉川英治小說。
按︰先生〈我的文學緣〉謂︰「在小學校四年間學業,使我接觸到日本小孩生活習慣,甚至體會日本式思考,……與台灣人的……做為比較,醖釀思想的複雜性,……也形成了我以後對文學的感受,舖設了批判性的底線。」
1937年(昭和十二年) 四月一日,日本政府禁止出版各報刊漢文欄。
本年,三年級第一學期作文很認真寫,有一次甚至長達二十頁;日本老師却給「丙」的成績,蔑視台灣人。第二學期一篇也不交,却得「乙」。
本年,和謝姓同學在台中公園邊賃居,住了一學期,喜看小說、交女友。
1938年(昭和十三年) 三月,三年級結業,因私赴日本受留級處分。文學的興趣轉至詩,習作新詩和日本短歌。
本年,移居豐原大湳仔,從此和大台中結不解之緣。
1939年(昭和十四年) 八月四日,夜,陪堂兄去名間庄役場(鄉公所)加班,到戶外欣賞夜景,有感而作平生首篇作品〈夏深夜的一刻〉新詩;廿七日,刊登於《台灣新民報》學藝欄(黃得時先生主編)。因學校不准學生投稿而用「陳千武」為筆名。
八月卅日,〈上弦月〉詩發表(餘同上)。
九月,〈大肚溪〉詩發表(同上)。
至十二月止,計發表新詩八首
1940年(昭和十五年) 二月,日本政府發佈實施改姓名運動。五月,當學校柔道主將,不願改姓名成皇民,也警告同學不可以改姓名,而被留校監禁一個多月,操行丁,軍訓也丙,不得升學。九月五日,〈油畫〉一首刊登於《台灣新民報》。本年,發表短篇小說〈白上衣女人〉、〈風吹秋宵〉、〈老職工〉等短篇小說於《台灣新民報》。本年,被邀加入台中阪原新一主持的詩話會,在「翼」咖啡廳聚談。選擇二年間所作日文新詩廿七首,自印出版第一部詩集《徬徨的草笛》。
1941年(昭和十六年) 日本總督府修改台灣戶口規則,強迫台人改姓日人姓名。由台中一中畢業,進入台灣製麻會社豐原工場做工,勞動之餘寫了幾首「工場詩」以及以工場為背景的「勞動詩」。又作小說〈老職工〉,發表於《台灣新民報》。
1942年(昭和十七年) 台灣特別志願兵制度正式實施,強迫台人從軍。
四月,辭職。五月,至彰化族兄陳反的製米工廠當教練。七月至十二月,數次至台北市山水亭訪問張文環先生,受益良多。收錄二年來卅六首日文詩作及短篇小說〈白上衣的少女〉、〈老職工〉等,編為《花的詩集》。
1943年(昭和十八年) 二月,〈歷史之前〉數首新詩與賴襄欽作品合為《若櫻》詩集油印出版。四月一日,入台南市台灣第四部隊為二等兵。此後無法再寫作,結束了「文學少年時」。九月廿七日,轉隸台灣步兵第二聯隊(野戰部隊)升一等兵,次日,出發赴南洋作戰。十二月十五日,參加印尼帝力、老天海上戰鬥。十七日,到帝汶島參加濠北地區防衛作戰。
1944年(昭和十九年) 三月一日,升上等兵。
九月廿四日,日本全面實施台灣徵兵制度。
十二月一日,升兵長。
1945年 二月廿九日起,台人更加貧困以甘藷代替稻米 為主食。七月十五日,
退出濠北地區防衛作戰。十六日,參加「勢第三號」作戰。十九日,登陸瓜哇島普羅波林哥。八月十四日,日本無條件投降。但部隊受英軍指揮,參加印尼獨立軍作戰。十一月七日,奉派至印尼萬隆台灣同鄉會支部服務。
十二月廿四日,台灣米價暴漲。廿五日,「台灣行政長官公署」成立,陳儀為首任行政長官。
1946年 二月十二日,因左上膊內部神經切斷,住入萬隆南方第五陸軍病院療
養。同日,國民黨政府公佈「肅清台灣省日人所遺文化毒素,規定查禁圖書雜誌原則八項」,斷絕台灣人與日本的交流。
四月廿五日,進雅加達集中營。在營中發起「明台會」,推舉林益謙先生(駐爪哇行政官)為會長,擧辦文化活動數場。代表台灣兵向印尼中國大使館交涉早日遣反,不理;轉求日本首領本間軍司令,獲同意。六月,轉入新加坡集中營。
六月十八日起,主編《明台報》,共出版五期;要營中約一千台灣人明白自己是台人,作品表達對「新台灣」的理念。
1947年 一月十八日,與許貞子(玉蘭)小姐結婚。
二月廿八日,二二八事件發生。
1948年 一月廿三日,長子明台出生。取名「明台」,與在雅加達、新加坡發起「明台會」,辦「明台報」之用意相同,「未曾放棄初志」。
1949年 四月六日,台大、台灣師範學院學生事件發生。四月,楊逵發表「和
平宣言」,本月被捕,判刑十二年。
十二月七日,國民黨政府進駐台北。
1951年 八月十日,國民黨政府禁止報刊使用日文。
五月,日記〈林工的呻吟〉,後發表於1984年5月23日自立晚報「作
家日記365」專欄。七月,發表短篇日文小說〈哀愁夜〉於《軍民導報》。本年,呂赫若喪身台北鹿窟;至今未見屍骨。
1954年 胞弟文雄被控思想犯;入冤獄二年。
1958年 一月十日,因語言阻礙廢耕十四五年,本日起開始用「桓夫」為筆名
寫詩,第一篇華文詩〈外景〉,刊於公論報藍星週刊182期「藍星詩頁」;又恢復執迷於詩的生活。九月八日,橫貫公路西線慘案發生,作〈哀韻〉一首(刊廿一日,《工人報》391期)。
本年,計發表詩作七首;見《拾翠逸詩文集》。
1959年 十月二日,美國總統艾森豪表示:「台灣是獨立國家。」
本年,計發表詩作廿六首。
1960年 本年,計發表詩作六首。
1961年 七月廿七日,〈檳榔樹〉一首,刊於民聲日報副刊。暑假,與內弟杜國
清論詩;之後,二人又以書信往來,增進華文寫作能力。十一月十五日,〈雨中行〉一首,因內弟的協助刊於《台大青年》第四期。本年,計發表詩作七首。
1962年 一月,〈霧〉一首,刊於《現代文學》第十二期。四月,〈密林〉一首
刊於《現代文學》第十三期。
六月,〈晚春之夜〉一首,刊於《現代文學》第十四期。
十二月,〈陋巷〉一首,刊於《現代文學》第十五期。
1963年 三月十五日,〈網〉一首,刊於《現代文學》第十六期。同日,杜國清
〈寫在《密林詩抄》之後〉評論,刊於《現代文學》第十七期。(二月二十日作)三月,華文詩集《密林詩抄》,四十首,由現代文學雜誌社印行。
1964年 二月,參加吳濁流先生主持的「台灣文藝座談會」。
三月十六日,與詹冰、林亨泰、白萩先生等發起笠詩社。三月,發表短篇小說〈卡滅校長〉於台灣新生報副刊;批判當年台中一中日籍校長的霸道。
六月十五日,《笠》詩刊創刊。六月,〈蓮花〉一首,刊於《海洋詩刊》五卷三期。七月十五日,〈咀嚼〉一首,刊於《葡萄園》詩刊第九期。
本年底起至1972年,因莫須有的罪名,不斷受到特務人員的監視、騷擾、打壓無法升遷、出國。四月,〈女人胸脯的兩隻小鳥〉散文詩刊於《現代文學》第廿四期。
1965年 一月,〈詩的魅力〉論文,刊於民聲日報副刊「詩展望」專刊。五月卄一日,父親因癌症逝世;作〈獨木舟〉一首追念。九月,自費出版《詩展望》油印詩刊,作《笠》詩刊的輔助刊物。
1966年 三月廿一日,〈詩有變化〉文刊於民聲日報文藝雙週刊詩展望專頁。
三月,參加日本靜岡縣圖書館所辦「早春特展」。
三月,中國文化大革命開始。
1967年 四月廿日,招待日本詩人高橋喜久晴先生來台,在北中南部擧行座談會,同時翻譯高橋氏詩集《溫柔的忠告》油印本,分送與會者。
五月廿四日,〈詩與讀書指導――記日本詩人高橋訪文化城〉文,刊於台灣日報副刊。八月,〈詩‧語言‧文字〉文刊於《笠》詩刊第二十期。
九月,翻譯白萩先生〈雁〉詩等,刊登於日本《詩學》雜誌九月號。
十月,以南洋特別志願兵經驗為背景,而寫出小說〈輸送船〉,十六年後
輯為《獵女犯》的首篇。
十一月十二日,與笠詩社同人參加「中國新詩學會」會員大會,當選為理事。本年,與白萩先生對談「詩的基本質素」。翻譯村野四郎的詩論、峙三吉等日人詩在《笠》詩刊發表。
1968年 十一月,完成《媽祖的纏足》十七首詩日文初稿。
本年,籌辦第一屆《笠》詩獎評審事宜。在《笠》詩刊討論詹冰作品、翻譯新即物主義凱斯特那作品、翻譯村野四郎的詩論〈美國詩史〉等。
舅舅吳維岳(步初)先生逝世。
1969年 三月,翻譯日本村野四郎先生詩論集《現代詩的探求》,由田園出版社
出版。翻譯高橋喜久晴先生詩論〈詩人的語言與思想〉、田村隆一先生詩作。四月,〈咀嚼〉一首入選《笠》詩刊五周年最佳詩選。六月,〈魂〉、〈屋頂下〉等三首詩,由日人高橋喜久晴介紹在日本《詩學》雜誌發表。七月廿日,譯詩集《日本現代詩選》榮獲第一屆笠詩獎翻譯獎。
翻譯三島由紀夫小說《憂國》,由巨人出版社印行。〈台灣現代詩的歷史和詩人們――日文譯「華麗島詩集」後記〉文,刊於《笠》詩刊第四十期。
本年,申請赴日本,但安全調查未通過。
1971年 一月卅日,〈日譯華麗島詩集出版經過〉文刊於青年戰士報副刊。
一月至四月,〈詩的語言〉等四篇論述、河盛好藏〈金閣寺研究〉華譯,刊於《作品》月刊一至四期中。八月,〈咀嚼〉、〈蓮花〉等詩、文由韓國詩人金光林先生翻譯,刊於《現代詩學》雜誌。
1972年 四月十八日,〈西脇順一朗的超現實觀〉論文,刊於《文化一週》。
九月廿九日,台灣與日本斷交。
本年,翻譯韓國現代詩、谷克彥詩、日本童詩、鮕川信夫詩論〈精神、語言、表現〉等刊於《笠》詩刊。
1973年 二月一日,堂兄陳端堂市長聘為機要人員,擔任台中市政府總務處庶務股長。二月,〈雨中行〉、〈鼓手之歌〉等五首被編入張默先生等主編《中國現代詩選》。四月,〈信鴿〉、〈蓮花〉等三首選入正中書局出版〈六十年詩歌選〉。
1974年 二月,〈剖伊詩稿〉十首刊於《笠》詩刊第五十九期。杜國清先生有唱和,名〈伊影集〉同時刊出六月,〈剖伊詩稿〉和杜國清先生〈伊影集〉與〈影子的形象〉長詩,由《笠》詩社合集出版,仍名為《剖伊詩稿》。
六月,台灣大學哲學系事件發生。
十二月,詩集《媽祖的纏足》由《笠》詩社出版。翻譯張冬芳、王白淵、巫永福先生的詩、 隨筆等,並華譯日人北川冬彥先生等人的詩作,刊於《笠》詩刊。
1976年 一月,〈遺像〉小說刊於《台灣文藝》第五十期。
七月、十月,〈獵女犯〉小說刊於《台灣文藝》第五十二、五十三期。
十月七日,吳濁流先生逝世。十月廿五日,文英基金會文化活動機構建築完成,以「台中市立文化中心」名銜開幕啟用。先生榮膺主任。
1977年 三月,首度被批准可以出國,旅遊韓國、日本,與韓國金光林先生、日本高橋喜久晴先生等多人談詩;並洽商三國詩集出版事宜。始脫離情治人員四十五年的糾纏。
五月,母親逝世。
六月,小說〈獵女犯〉榮獲吳濁流先生文學獎;選入《吳濁流先生文學獎作品集》,八月由鴻儒堂出版。
八月,鄉土文學論戰開始。
十一月十九日,中壢事件發生。
1978年 二月十二日,張文環先生逝世,享年七十歲。四月,〈張文環與我〉文刊於《笠》詩刊84期。
八月十五日,〈詩的鄉愁〉論文刊於《笠》詩刊第86期。
翻譯日本北原政吉等詩人作品,刊於《笠》詩刊。
1979年 二月卄八日,翻譯台灣現代詩三十人九十五首,由日本熊本もぐら書房出版,名為《台灣現代詩集》。二月,〈獵女犯〉小說被編入天視出版公司《當代中國新文學大系――小說二集》。〈詩的重視〉文刊於民聲日報副刊。〈神〉、〈夜〉二首刊於《笠》詩刊。
五月,〈平安〉一首選入羅青先生編《小詩三百首》。
八月,〈詩的自述――我的第一首「詩」〉論文,刊於笠詩刊第九十二期。
九月,〈水〉、〈風〉等作品,刊於《笠》詩刊。
十二月十日,高雄美麗島事件發生。
十二月,《現代詩淺說》詩論集由台中學人文化公司出版。
十二月,〈春喜〉一首刊於《笠》詩刊。
本年,參加編輯《美麗島詩集》,計收三十六人三百廿二首詩;作品〈屋頂下〉等十首編入。
1980年 在台灣日報副刊發表〈吾鄉書畫集〉二十首。〈蓮花〉一首被選入文曉村先生編《新詩評析一百首》。〈鼓手之歌〉、〈野鹿〉被選入李豐楙先生等編選《中國新詩選》。〈殺風景〉、〈旅愁〉等六首被瘂弦先生選入《當代中國新文學大系‧新詩集 》。四月,榮獲洪醒夫小說獎。
十一月二十日至十二月二日,赴日本東京參加地球詩社主辦的「八0年地球詩祭暨國際詩人會議」。〈不必、不必〉一首列入國際詩人會議特集,在日本《地球》詩刊十一月號發表。
1981年 一月三日,〈文學少年時(《獵女犯》代序)〉刊於民眾日報副刊。
一月卄七日,〈旗語〉小說(《獵女犯》之一)刊於台灣日報副刊。
一月,《媽祖的纏足》(日文)由《笠》詩社出版。
現址。四月,〈醫生釀造的語言的酒〉論文刊於民眾日報副刊。
1982年〈蠻橫與容忍〉小說刊於台灣日報副刊。
主持台、日、韓現代詩人會議於台北、台中。
四月,〈默契〉小說刊於台灣時報副刊。
1983年元月,在《文學界》主辦「桓夫作品討論會」席上,宋澤萊先生〈談
陳千武的小說〉評論,刊於《文學界》第五期。發表小小說《縮圖》。
1984年〈求生的慾望〉〈迷路引台灣〉刊於《文學界》。
1985年 三月十六日,〈殖民地的孩子〉文刊於自立晚報副刊。
四月,〈Affair〉一首刊於日本《光芒》詩刊。〈台灣的現代詩〉論文刊
於日本《海流》詩刊第四、五期。〈安全島〉、〈貝殼〉等三首被選入韓國
[…]
星期二, 12月 26th, 2006
作家小傳
陳千武,本名陳武雄,以筆名桓夫寫作現代詩,以陳千武的名字寫小說。一九二二年生於南投名間,就讀台中一中時,舉家搬遷豐原,自此與台中地區結下不解之緣。
一九三五年,陳千武就讀台中一中,開始廣泛閱讀文學作品,並試寫新詩、短歌與日本小說。當時,作家楊逵於鄰近的台中商專附近經營花園,陳千武課後經常前往,與楊逵、葉陶夫婦一起勞動,暢談文學,這段經驗,對於他日後文學觀的形成,有極重要的影響。而作家張文環,也是陳千武特別懷念的文壇前輩,他的提攜與照顧,使青年時期的陳千武,毅然決然地發願走上文學之路。陳千武就讀台中一中五年級時,正好逢上日本政府積極推動「改姓名運動」,透過各種管道,利誘威嚇,改台灣姓名為日本姓名,陳千武在台中一台校內,帶頭反抗此項政策,因而遭到學校以留校查看懲處,其後更以操行成績丙畢業,無法繼續升學。
一九四一年,陳千武自台中一中畢業,入台灣製麻會做機械工,次年即被徵調為「台灣特別志願兵」,前後四年,親身經歷太平洋戰爭,並成為戰俘,輾轉於南洋群島的戰場與集中營,至戰後一年,一九四六年,方被遣返台灣。這次戰火經驗,不僅在陳千武的左手臂上留下永遠的傷痕,同時也一生烙印在這個殖民地子民的心中。
在太平洋戰爭中,陳千武曾因有趣,而向戰友學會「孫文遺囑」,成為他唯一會寫的中文,返台之後,竟然因緣際會,靠著默寫「孫文遺囑」,進入林務局人事室,任職達二十六年之久。雖然幸運謀得工作,但是,陳千武想要以中文作為寫作工具,在文學上重新出發,仍然經歷了近十年的煎熬。
一九四六年六月,即吳濁流創刊(台灣文藝)之後兩個月,陳千武鑒於台灣新詩園地的匱乏,與中部作家詹冰、林亨泰等人創設「笠詩社」,發行同人雜誌(笠詩刊),為戰後本土詩社的先聲,至今仍在持續發刊中。一九七六年,陳千武又創辦台中市文化中心,成為台灣各地文化中心的濫觴,該中心其後改稱文英館,陳千武仍然擔任館長,至一九八七年退休。退休至今,陳千武仍然創作不輟,履行著自己的寫作計劃,同時擔任靜宜大學駐校作家,與青年學生在校園內談詩論文,恍如當年自己與楊逵、張文環的忘年情感,激生他不竭的創作動力。
陳千武作為一個跨越世代,跨越語言的台灣作家,戰後勤學中文,創作新詩、小說、兒童文學與翻譯不輟,創作力豐富,計已出版作品集三十餘冊。曾獲吳濁流文學獎、洪醒夫文學獎等多種獎項。著有詩集(媽姐的纏足)等多本,小說集(獵女犯),最近改題為(活著回來),重新出版,該書包含十五個短篇小說,是台灣志願兵活生生的太平洋戰爭經驗,同時也是一個作家對戰爭、人性,以及生命本質最深沈的思索。
星期四, 12月 14th, 2006
獨木舟-嚴父患癌症逝世瞬前的悲哀-
星期四, 12月 14th, 2006
陳千武的詩「野鹿」的主題 秋吉久紀夫
野鹿
野鹿的肩膀印有不可磨滅的小痣 和其他許多許多肩膀一樣 眼前相思樹的花蕾遍地黃黃 黃黃的黃昏逐漸接近了 但那老頑固的夕陽想再灼灼反射一次峰巒的青春 而玉山的山脈仍是那麼華麗嚴然 這已不是暫時的棋卧 脆弱的野鹿抬頭仰望玉山 看看肩膀的小痣
小痣的創傷裂開一朵艷紅的牡丹花了
血噴出來 以回憶的速度 讓野鹿領略了一切 由於結局逐漸垂下的幔幕 獵人尖箭的威脅已淡薄
很快地 血色的晚霞佈滿了遙遠的回憶 野鹿習性的諦念 品嚐著死亡瞬前的靜寂 而追想就是永恆那麼一回事 嘿 那阿眉族的祖先 曾經擁有七個太陽 你想想七個太陽怎不燒壞了黃褐皮膚的愛情 誰都在嘆息多餘的權威貽害了慾望的豐收 於是阿眉族的祖宗們曾經組隊打獵去了呢 徒險涉水打獵太陽去了呢-血又噴出來
艷紅而純潔的擴大了的牡丹花- 現在 只存一個太陽 現在 許多意志 許多愛情
屬於荒野的冷漠 在泠漠的現實中 野鹿肩膀的血絲不斷地流著 不斷地痙攣著 野鹿卻未曾想過咒罵的怨言 而創口逐漸喪失疼痛 曾灼熱的光線 放射無盡煩惱的盛衰 那些盛衰的故事已經遼遠
野鹿橫卧的崗上已是一片死寂和幽暗 美麗而廣闊的林野是永遠屬於死了的 野鹿那麼想 那麼想著 那朦朧的瞳瞙已映不著霸佔山野的那些猙獰的面孔了 映不著夥伴們互爭雌鹿的愛情了 哦!愛情 愛情在歡樂的疲憊之後昏昏睡去 睡……去……
一、
這首散文詩「野鹿」是台灣現代詩人陳千武的作品。最初發表於詩誌「笠」十一期(一九六六年二月)。當時他住在台中縣豐原鎮忠孝街豐圳巷14號。
詩共五段,第一段是黃昏逐漸接近的台灣,生息於玉山山脈的一頭野鹿,受到獵人的弓箭射傷了肩膀,臨於瀕死的狀態裡,一直仰望著玉山的姿勢。第二段是跟著肩膀噴血的速度,回憶了一切,感到獵人尖箭的威脅也淡薄的過程。第三段是在臨死瞬前的靜寂裡,野鹿所回憶的內容:曾經被七個苛酷的太陽燒壞了皮膚的阿眉族,終於決意組隊去打獵太陽。第四段從肩膀不斷地流出血絲,但野鹿的周圍卻十分冷漠,未曾想過怨,只諦念著看放射煩惱盛衰的太陽的現實。第五段是野鹿終末的場面。牠所橫卧的山野,毫不豐裕,一面是黑暗死寂的世界。霸佔那個地方的猙獰的面孔,野伴互爭雌鹿的狀況也都看不見了,只昏昏睡去。
畢竟這是表現在山中被獵人射傷肩膀的一隻瀕死狀態的野鹿,由於人為非自然造成的野鹿臨終的瞬間,把處於很短時間裡的生與死的葛藤予以結晶化了的詩。
然而,這首詩只要斷定是描寫處於生與死境地的「野鹿」而已,卻有必須加以考慮的問題存在。那是「野鹿」在瀕死裡所回憶的內容,「阿眉族的七個太陽」不是動物的野鹿能發想的行為,令人難予理解。根據這一點就知道這是托於「野鹿」的寓意性的作品。
阿眉族在陳千武所住的台灣,屬於山地原住民的一種族。現在的台灣住民可分為明末(十七世紀)從中國大陸逐漸渡來的漢民族系,以及原先住在台灣的,一般稱為高山族。漢民族系的侵入,便在西部平野擴大了其居住地,原住民的高山族系才逐漸東移,居住於中央山岳與東部海岸地帶。也有部份住在西部平野,早與漢民族交流,接受漢文化的平埔族。而高山族有九族,泰雅、賽夏、布農、曹、魯凱、排灣、卑南、阿美、耶美等。依據一九五四年台灣當局的調查,共有30萬人,包含平埔族總共40萬人。即台灣總人口約二千萬人的百分之二。阿美族佔有十一萬三千七百人強,從中央山脈的東、北到花蓮港、台東縣的東海、池上、卑南及屏東縣的牡丹、滿州一帶為其居住地。比較其他高山族,阿美族的特異點是維持母系制,跟卑南族一樣採妻方住婚(入婿婚)的社會。畢竟阿美族是高山族中最具特異性的,代表性的種族。陳千武為什麼提起了阿眉族?是據於這種高山族代表性的原因吧。正如他曾經回答我的問題說:「因為(野鹿)和高山族,亦即原住民的生活,在我的腦裡形成了重疊的Image」。當然啦,狩獵野鹿並不限於阿美族,即是高山族一般的習慣。
陳千武的祖先從中國大陸渡海來台灣,是於乾隆五十八年(一七九三),從福建省漳州赤湖移住於中部台灣的南投縣名間鄉。當時在那附近必也有高山族居住著。而陳千武後來移居的土地,寫這一首詩時的豐原,以及東勢、神岡一帶,也有原住民的拍宰海族,從事狩獵或耕田。康熙五十五年(一七一六)豐原西方岸裡大社的平埔族酋長阿莫,就向諸羅知縣申請貓霧棘原野(台中平野)的開墾。瀕死的「野鹿」所回憶的阿眉族,是指陳千武從幼小就熟知的台灣原住民。事實就是指包括陳千武本身,現在居住在台灣的所有住民。因此,詩「野鹿」全篇都寓於用暗喻的手法貫串了的作品。
二、
執筆「野鹿」詩的動機,陳千武說得相當有趣:「死並不是可怕的。但家父於一九六五年五月廿一日逝世,我待候在他臨終床前,眼看著他為了癌細胞的毒發而痛苦掙扎了一個晚上,感到掌握著人底生死的神實在太殘忍了。當時那無限的悲哀,使我想到給父親改換了一則安靜而優美的,我所憧憬的臨終場面,這是寫這一首詩的直接動機之一。」
這首詩「野鹿」,顯然與陳千武父親的死有直接的關係。陳千武有一首寫父親逝世當時的悲哀「獨木舟-記嚴父患癌性逝世瞬前的悲哀-」的作品,不錯,是於一九六五年五月廿一日以後,而是執筆「野鹿」以前寫的詩。
星期四, 12月 14th, 2006
論桓夫的「泛」政治詩 古添洪
星期四, 12月 14th, 2006
年譜
星期四, 12月 14th, 2006
古屋小樓
七叔公回到西廂房
抱著他的傳統
睡午覺去了
孩子們就在中廊小樓邊
捉迷藏
揉磨頑皮的心
一二三四五……
整個古屋
發散著歷史的霉味
在夏天的陽光下
嗆著 嗆著
孩子們躲藏看 很穩
看不見一個影子
於是 鴿子們飛下來
在院子上邊走邊啄食
七叔公昔日的艷事
黏在剝落的牆壁上
沒有人回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