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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的天主教堂屬於美國瑪利諾會(Maryknoll Fathers)。我在1984年出國,家裡沒有親戚在美國,母親帶我去見老神父馬道南(Joseph A. McDonald),他在名片上面寫下老家(波士頓郊區Belmont貝爾蒙)父母的電話號碼,說緊急時候可以打,最後,他耳提面命,「毋通(不可以)做貧惰(懶惰)e 教友」。終究沒有用上。在愛荷華唸碩士,宿舍旁邊是天主堂,週日會去望彌撒、聽道理、洗碗。 腸病毒肆虐,萬分惶恐,我謙卑地跟天主祈求,就帶走我好了;所以,我一無所求,因為,上主會護祐我們的,所有的榮耀,都要歸於祂。在2008年,原住民族朋友找我到東華大學的民住民民族學院,牽手人在紐西蘭做短期研究,我沒有打越洋電話徵詢,只回答說,一切傾聽天主的旨意。現在,依然一樣。聖經依撒意亞(Isaiah以賽亞書6:8)寫著: 那時我聽見吾主的聲音說:「我將派遣誰呢?誰肯為我們去呢?我回答說:「我在這裡,請派遣我!」 And
I heard the voice of the Lord, saying: Whom shall I send? and
who shall go for us? And I said: Lo, here am I, send me. 在2012年,忽然接到人稱「巧克力神父」高福南的電話,他是剛果裔的比利時人,原本是我們霧峰的本堂神父。他用道地的台語(福佬話)說;「老兄,我愛(需要)你來鬥相共(幫忙)。」原來,他在南屯的教堂因為都更被強行劃走一半(658坪),只獲得拆除地上物賠償金約三百萬元;如果按原訂計畫著手改建教堂要拿一些土地回來,還必須繳2,800萬地價。他大概是看到我先前有去士林幫王家聲援,承蒙看得起只會出一張嘴巴的教授人。 這回「喜樂島聯盟」建黨,我的參與是陰錯陽差。最早是金恆煒總編找我加入「民進黨總統初選觀察團」,也獲邀去民進黨中央黨部外面的活動演講,無疾而終。另一方面,也被民報董事長陳永興醫師找去參加「青壯代對蔡英文總統的呼籲」的記者會,談轉型正義與原住民權益。初選過後,台灣社長張葉森請大家在北海漁村吃飯,眾人當時就有組黨的倡議。我有事先走,答應會幫忙拜託幾位有代表性的朋友加入,也表達幾項政策、及整合上的基本立場。 此後,在台灣社召開的第一次籌備會,我由花蓮鯉魚潭演講趕回來,陳永興醫師表示另有會議先行離去,沒有聽到他的高見。這回,倒是《政經關不了》的彭文正、及前民視董事長郭倍宏也加入了,另外,又看到「一邊一國連線」的陳昭姿等人,雙方的焦點在於時程與黨名的抉擇(trade-off)。蛋頭學者的我,比較關心的是政黨認同、及組織方式,有點不搭調。所以,當張葉森社長再聯絡召開第二次會議,我就表示沒有意願。 峰迴路轉的是彭文正約我喝咖啡,好久沒有感到如此明快果決,因此同意共襄盛舉,條件是這絕非即興之作(我的用字是「一夜情」)、必須放眼未來,同時,也建議要傾聽政策及組織的看法;後來也跟郭倍宏聊了一下,讓我覺得不應該推託。關鍵的是原本期待擔任主席的陳永興,忽然寫了一封信「祝福新政黨的成立」,讓我更下定決心在重要關頭不能因為任何因素退卻。所以,當大家推選出來的主席羅仁貴牧師指定我擔任副手,我承諾「打死沒退!」更何況牽手在臉書寫下: 施正鋒老婆留言:「請大家對喜樂島要有絕對的信心與大力的支持,施正鋒當個副主席(我沒有同意、他再做不好、皮就要繃緊),他背後可是有很嚴格的選民監督,看好哦是監督不是干政,監督只要出一張嘴,干政又沒有薪水。他們敢假肖,逃不掉此一監督。」
*《民報》2019/07/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