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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進黨總統候選人的產生，因為蔡英文總統非我莫屬、堅持現任者優先，不只初選時程一直無法確定，連最後否會由全代會直接徵召，還是充滿高度的不確定性。在上上週三的中執會上，英系來勢洶洶意欲強行表決，卓榮泰主席要求雙方當事人前來做最後的立場陳述，賴清德親自提出民調勝負輸贏判準的讓步，蔡英文則回道「沒有所謂讓不讓」，相持不下。在上週三的中執會，國王的人馬強渡關山，以所謂「共識不表決」通過手機納入民調，最快在13日會有結果。 儘管民調方式塵埃落定，我們還是必須指出手機民調可能出現的問題。當下，民主國家從事民意調查，不管是透過電話、還是網路，多半會參酌手機；然而，由於手機族有其人口上的特徵，一般還是當作市內電話的對照參考用，而非通盤取而代之。蔡英文主張手機民調比較符合現代的人生活方式、技術上不至於有很難克服的問題，其代理人獅子大開口，先是要求100%手機民調，再自動降為50%，讓人還以為是在大橋下的二手貨跳蚤市場喊價，態度相當輕忽。 民進黨秘書長羅文嘉表示，以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NCC）在去年所公布的2,900萬門號來看，如果真的想要影響1%的民調，必須申辦29萬之手機、花費近億元，而且同時都被抽到的機率很低，言下之意，在實務上是很難達成。只不過，如果大家記憶猶新的話，民進黨在2011年的總統初選排除黨員票、採取全民調，五家民調公司的結果平均，蔡英文以42.50%險勝蘇貞昌的41.15%，這回貿然採納手機、而且高達50%，嚴重缺乏科學上的說服力。 就目前比較有公信力的國內民調來看，一般還是透過市內電話，再依據最新的人口資料加權調整，特別是以手機為主的年輕人，大體結果還是相當可靠。當然，也有分別抽樣一千多份有效樣本作為對照參考，不同候選人稍有差別。最糟糕的作法是為了節省成本，分別只抽樣五百多份湊數，誤差的信賴範圍過大，加上兩者的母體不同，到底是否達到隨機抽樣的要求，雞兔同籠，送做堆方式加總是否有意義，值得進一步探討，不應該草率逕自相加除以二。 今天，如果今天只有純市話、以及純手機族，最簡單的假設是兩者相互排斥（圖1），譬如以某參選人的民調結果是市話40%、及手機45%為例，算術平均數是42.5%：至於比較合理的加權平均數，如果市話與手機的人口比例分別是80%、及20%，那麼，加權的結果是41%；要是人口比例分別佔20%、及80%，加權的平均數是44%；要是人口比例分別是50%、及50%，則加權的平均數跟算術平均數都是42.5%。由此可見，加權人口比率是必要的。
圖1：市話與手機族互斥的情況 實際上，市話與手機族當然是有交集的（圖2）。那麼，暫且不管市話與手機的比例是多少（左8:2、中5:5、右2:8），即使可以採用不同的權重取得加權平均數，我們是否可以容忍有不少人（重疊的地方）被抽中的機率較高？這樣的隨機抽樣公平嗎？坦誠而言，只有當市話與手機族的人數相當、而且是高度重疊之際（也就是中欄最下圖），兩者各半才有意義。
圖2：市話與手機族交集的情況 如果以選民1,800萬來計算，根據NCC在去年公布的委託調查報告，換算16歲以上的國人，43萬人只有市話（2.4%）、1,415萬人市話手機都有（78.6%）、304萬人只有手機（16.9%）（圖3）。其實，如果扣除16-19歲（4.5%）沒有選舉權的國民，純手機族應該更低，大約是223萬，這些是必須想辦法納入的。假設目前電話使用的分布，勉強算是比較接近圖2中欄最下圖，五五或許可以接受。
圖3：市話與手機族的實際分布 問題是，在現有的2,800萬支手機裡頭，其中有1,081萬支屬於非選民所用、或是國人一人多機。即使我們能剔除外國人、或是二十歲以下沒有選舉權的國人，一人多機族被抽中的機率還是比較高，也就是大家所關注手機母體不確定的問題。就技術上來看，純手機族的意向其實可以透過加權來處理，相當穩定；然而，要是納入手機，就必須面對兩個問題：同時具有市話跟手機的人，比純市話、或是純手機族被抽重的機率較高，另外，一人多機族被抽中的機率也比較高。 結論是，一好沒兩好，更不用說為何是市話與手機各佔50%。最後提醒，世界上只有台灣以民調作為提名的依據。由選前民調預測當選，問題在不想回答、或是故意誤導的人增多，另外，提名後的變數也是無法掌控。
*《民報》2019/06/03。 |
